二零零八年十一月十四日,这是一个我不得不记住的日子。 到工厂一周了,事情进展很顺利,下午,我派同事进工厂,自己躲在房间上网。 临近五点,QQ上小冬的头像开始闪耀。 “老B,在哪儿呢?” “西安。” “小A怎么了?” “?” “我找他定活动的时间,他说他不能参加了,他要回石家庄。” “我不知道。” “你们怎么了?” “没事啊。” “那他为什么要回石家庄?” “我不清楚,你问问他吧。” “好吧。” 不一会儿,小春也打来电话,说的还是同样的消息。 “小A说他已经回到石家庄了,他往后不在北京混了,让我们有时间到石家庄找他玩。” 这是一周来第一次得到小A的消息,也是我最不愿听到的一个消息。他终究要离我而去了,毅然决然地回石家庄。中断学业,是我最不愿见到的情形,这是前功尽弃啊,傻小子。我的心抽搐起来,我点燃一支烟,呆呆地盯着电脑屏幕。小A,我们的结局不重要了,你的结局不应该是这样啊。傻小子,对自己怎么这么不负责任呢?我已经离开你了,还能害了你不成?为什么不把书读完呢?哪怕读完这学期也好啊。 小A,这个决定你是怎么做出的?那一刻你的心也在抽搐吗?我让你绝望了吗? 烟即将燃尽,我又续上一支。这一天总算到了,该来的总会来。也罢,或许我们就是有缘无分吧。小A,你知道吗?这样破釜沉舟,反倒让我对你生出一份敬重,愿你一路走好,愿你无论在哪儿,都能像男人一样生活。 再见了,小A.我合上电脑,擦掉面颊上的眼泪。 日期:2009-1-10 22:26:13 晚上,我请工厂的人吃饭。为了我的项目,研究所的这帮哥们连着加班一个月,现在即将大功告成,无论如何我都得表示一下。 我心如刀绞,但我控制得很好,他们一点端倪也没瞧出来。二十个人挤满了一个大包间,气氛热烈。平素在厂里,也轮不到他们和我喝酒,我逢酒必干,根本没有他们想象的架子,最初的拘谨过后,所有的人都放开了,很快,四瓶白酒见底。我的头有些发晕,可我的心却很清醒,我听到它滴血的声音,我知道我的小A,走了。 “B总,你的电话。”身边的人提醒我。 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,盯着上面的号码,哭笑不得。这是一个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号码,都这个时候了,你还给我打电话干什么? 我按下接听键,传来的却是他妈妈的声音。 “小B,我到北京了,听小A说你出差了,你哪天回来啊?” “阿姨啊。我周日回北京。” “你回来来家里一趟,咱们娘俩好好聊聊。” “嗯。” “对了,姨和你说,小A可不走啊,你别听他的。” “嗯。”我不知我还能说什么,只说了这一个字。走与不走,现在都不重要了。 合上电话,我继续和他们拼酒,我根本不想记得电话的内容。那一晚,我们喝了八瓶白酒,七十二瓶啤酒。 日期:2009-1-10 22:52:57 我被人搀扶着从楼上走下,冷风袭来,我稍稍清醒些,却又想吐,但我终究忍住了。我和一众哥们告别,坐上出租车。 在车里,我又想起他妈的电话。对小A的爱,是我无法停止的,但我又不能再爱他。好不容易分开了,这又还要把我们扯到一起,难道你们都不知道我所受的煎熬吗?老天,你就不能给我一条活路吗? 我不能再爱他,我不能再爱他,我呢喃着。小A,让我无法再爱你吧。我摸出电话,拨通了一个号码。 “我要干你。” “来吧。” 那一夜,我是温柔的,我把身下的那个人幻作了小A.当我释放的那一刹那,我伏在他的身上,终于意识到他不是我的小A.黑暗中,我的眼泪夺眶而出。这一刻,我们的爱飘散了。小A,我们完了,我们彻底完了,我再也没有能爱你的资格了。 早晨醒来,他还紧紧地搂着我。 “抱着你睡觉的感觉真好。” 我拍拍他的手,挤出一丝笑容。窗外,初升的太阳斜照着。 炼狱重生吧。 日期:2009-1-11 11:27:53 周日下午,我坐飞机返回北京。出了机场,我打车直奔通州。今天时间很紧,除了要见小A的母亲,我还约了一个上海来的网友在通州见面,晚上还要送儿子返校。 进了家,不出所料,他哥果然也在,仍在玩游戏。小A在穿外衣,看样像是要出门。我和她妈打了招呼,放下包,去卫生间。 从卫生间出来,小A已经走了。 “说是早就和别人约好了,要出去办什么事。”他妈解释着。 我未置可否,在床上坐下。 “哪天到的,阿姨?” “周五啊。本来想早两天过来,但家里有事,就耽搁了。” “哦。”我不知道再说什么。 “小B啊,你可瘦了,别那么累自己。对了,最近身体怎么样?手术早点做了吧。” “哎,这一段忙坏了,把手上的项目做完再说吧。” “嗯,抓点紧,到时候把时间告诉我,我和小A一起去医院照顾你。” “小A?”我笑了,“他能照顾我?他什么时候关心过我?说实话,我做手术的事压根就没想告诉他,我找那个不自在干什么?” “看你说的,”他妈打断我,“他不伺候你谁伺候你?他不去,他还是人吗?” 我笑着摇摇头,没吱声。 日期:2009-1-11 11:59:59 “小B,阿姨这次来,就是想跟你谈谈小A的事。” 我低着头,不说话。 “我原来就和小A说过,不管你们俩闹到什么地步,我们全家都会感激你,即使要分开,也不能说走就走,必须好说好散,你们没什么了,你不还是我的干儿子吗?” 我心中暗叹,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?我已经不在乎了。 “阿姨知道你的心,知道你对他好。哎,这小子不懂事,没让你少操心,还经常惹你生气。有时我在家里想起来,心里都觉得过意不去,哎,真是难为你了。” 我仍旧没说话。 “小B,阿姨也知道,你的心可能凉了。前天晚上你喝多了吧?” 前天,就是我和那帮哥们喝酒的那天,我点点头。 “你给他打过两个电话,张嘴就是‘你什么时候走?把钥匙给我扔到信箱里’。” “是吗?我不记得了,那天喝得太多了。”我的确不记得给他打过电话。 “我一听你说出这话,就知道你的心已经伤透了,阿姨很为你难过呢。” 我叹了口气。 “这两天我一直在说小A,他也想明白了,说要改。” “改?”我苦笑着摇摇头,“他改不了什么了。”两年的时间,还看不懂一个人吗? “怎么不能改?”他妈看着我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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